“只要畏惧我,敬爱我,听我的话,我就会成为你的奴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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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nse8 Finale Special. 2018.

从古至今,婚姻在人类的发展历史中始终具有重大的意义。无论是何种身份,男女间相伴终生的结合,都是人们获得高尚和尊严的源泉。对于信仰宗教的人而言,婚姻是神圣的;对于在世俗生活中寻求生命意义的人而言,婚姻充实了他们的人生。婚姻使两个人获得永远无法在独处中得到的生活体验,因为婚姻的结合是凌驾于两个个体之上的存在。婚姻源自人类最基本的需求,其满足了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渴求和希冀。

婚姻制度的核心内容虽然亘古未变,但其存在绝非独立于法律和社会的发展之外。婚姻制度的发展史是一个兼具变与不变的过程。即使将婚姻定义为异性间的结合,其内涵也是随时代而不断发展的。例如,曾几何时,婚姻一度是由家长基于政治、宗教和经济因素的考量而一手包办的。但到建国时期,人们已经意识到婚姻是由一男一女自愿缔结的契约。在过去几个世纪,包括以上变革在内的婚姻制度的种种发展,并不仅仅是对婚姻制度的肤浅改造,毋宁说,它们已经深刻改变了婚姻的内在结构,突破了许多在过去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成见。新的社会认知的引入,非但没有削弱婚姻制度,反而增强了它的生命力。事实上,对婚姻内涵理解的改变,恰恰反映了在一国之内,对自由新的认知已经在当代社会中深入人心,而这种改变,往往发端于细小的诉求与抗争,并最终被纳入政治议题和司法程序中来讨论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
婚姻的本质在于,通过这种持久的联系,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找到其他的自由,比如自我表达、亲密和灵性的自由。无论性取向如何,这一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正确的。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自主进行的这种重大的结合是有尊严的。   
   
“婚姻是一项祸福与共的结合。它给人希望,坚定持久,亲近到了神圣的程度。它表现的是一种生活方式,而不是事业目标;是一种生活的和谐,而不是信仰;是一种相互的忠诚,而不是商业或社会的项目。它与我们的其他重大决定一样,都具有崇高的意义。”   
 
因此,婚姻给“希望通过相互承诺来进行自我定义”的伴侣赋予尊严。人们有一种普遍的恐惧,即一个人在寻求帮助时却举目无人。婚姻消除了这种恐惧。它使人相互陪伴,相互理解,并且提供保证,只要两个人都还活着,那么双方就会互相关心。 


许多反对同性婚姻的人认为,法律是建立在体面高尚的宗教和哲学基础上的。我们这里并没有贬低他们以及他们的信仰,他们对同性婚姻的反对也是真诚的。但是,当这种个人的反对变成已经实施的法律和公共政策的时候,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些州以这样的方式贬低了那些被剥夺了权力的人。同性伴侣与异性夫妇在法律上享有同等地位。剥夺他们的这种权利,是对他们选择的歧视,对他们人格的磨灭。


婚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结合,因为它代表了爱情、忠诚、奉献、牺牲和家庭的最高理想。通过缔结婚姻,一对伴侣就大于二人的简单加和。从本案的一些上诉人中也可以看到,婚姻所代表的爱情可以超越生死的边界。说他们不尊重婚姻,那是对他们的最大误解。他们表明,自己的确十分尊重婚姻,并因为这份尊重而希望为自己寻求婚姻带来的满足。他们希望不再被迫过着孤独的生活,被人类文明最古老的一项制度排除在外。他们要求在法律上享有同等的尊严。法律赋予他们这一权利。


——“奥伯格费尔诉霍奇斯”案判决主文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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